【优桐】那一年间的跳鹿亭
私设成山
跳鹿亭学徒小男孩视角
00-01是交代设定，可跳过
学院时期小甜饼
我很高产吧？快夸我（不是
00
我从小就在跳鹿亭长大，见证过北圣托利亚无数的故事。
在每个安息日来学艺，只为了亲手给母亲做生日蛋糕的少年；因为一块馅饼而相识，最后结成夫妻的男女；一脸认真地以检查馅饼是否有毒为由，特意跑来买甜食的年轻见习骑士...多得可以写成书。
当中我最喜欢的，就是两位修剑学院初等练士的故事。
他们不是什么老顾客，来得突然，走得也突然，我们好像才认识了一年...吧？
可是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他们。
哎呀...抱歉了，今天的面包还没好呢。想等待新鲜出炉的馅饼的话就请坐下来聊聊天吧。
感谢您愿意倾听他们的故事。
01
那一年我十二岁，刚在跳鹿亭当了两年的学徒。
爸爸是跳鹿亭的老板，也是我的师傅，但我总做不出爸爸的味道（至少做出能吃的东西已经很大进步了）。
那一天大家都还在睡梦中，平日的清晨总是很少生意。所以爸爸总在索鲁斯都没出来的时候训练我，希望终有一天我会做出能够在早上卖出的馅饼。
附近还关着灯的修剑学院宿舍窗户突然跳出一个人影，我吓得差点把刚烤好的馅饼掉到地上（如果真的糟蹋了这盘馅饼，我大概得睡三天地板了）。
由于修剑学院在大街的另一端，我看不太清楚那人的样子，只看到一团黑色布料。
“黑色人影”跑到店外，我连忙放下盘子出去帮忙接待。
那是一个有点瘦弱的哥哥，一头乱草似的柔软黑发代表他大概才刚醒来不久。也许是因为那南方人独有的髪色，我好奇地躲在柜台后多看了两眼。
“那个...请问现在有馅饼卖了吗？”
父亲瞥了我一眼，回绝道：“抱歉，暂时还没...”
“有的！”我递上一袋馅饼，打断父亲道：“虽然我只是学徒，做的也不好吃...但是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务必试试！”
那哥哥放下十几席亚（我再三强调了不用收钱，但他最后还是留下钱就跑了），拿起馅饼咬了一口就说：“好好吃哦！”
为这件事我开心了半天。
后来我咬了一口馅饼，根本完全没有进步，味同嚼蜡。
02
安息日的早上，上次的哥哥带着室友来了。
为免混淆，我还是说下名字吧，黑发哥哥叫桐人，他的室友叫优吉欧。
“吃这么多馅饼，小心变胖了挥不动剑哦。”优吉欧按住了桐人想拿起第四件馅饼的手。
“反正有优吉欧看着，才不会变胖。”桐人往优吉欧嘴里塞了块馅饼，不让他念下去。
“你们真像情人。”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互动，观察和描写甜蜜入心的日常是我除了做馅饼之外的一大兴趣（虽然两样都做不好就是了）。
“咦？有吗？”
“咦？真的吗？”
他们的声音默契地同时响起。
我轻笑不语，低头继续搓面粉。
03
桐人平日买馅饼时总是带着甜甜的笑。
“麻烦一袋蜂蜜馅饼。”
“笑得这么开心，桐人哥是要买给哪个心仪的女孩啊？”
“什...！才没有啦，是室友！只是优吉欧而已。”
“真～的～只是室友？”
“才这么小，谁教你乱说话的？”桐人哥伸出手想揉我的头，我连忙递上馅饼保住自己的髪型。
那时的我觉得桐人像个青涩的的少女，傻乎乎的搞不清自己喜欢谁。
现在我才明白，桐人不傻。
学会压抑自己，才是珍惜，才是爱慕。
但正正是因为这份珍惜，他后悔了一辈子。
04
人们总说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，但优吉欧和桐人的感情大概就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了。
作为旁观者的我总搞不懂他们的关系。
“对于优吉欧来说，桐人哥是什么呢？”
“嗯...大概是摰友和师傅...还有把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出来的英雄。”优吉欧顿了顿，又继续说道，“他啊，警戒心有点重，很少对人启开心扉，却是个特别善良的人。怎么说呢...就像夜空一样，明明能够散发美丽的光辉，却只愿意在大家都已经睡着的夜里守护着这个世界。”
“那么，优吉欧喜欢桐人哥吗？”
“咦？当然喜欢啊。”
“我在问的不是友情的那种，而是爱情哦。”
“爱情的话，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。”优吉欧的神色有点黯然，但更多的是迷茫，彷佛在犹豫自己到底喜欢谁。
“对于桐人哥来说，优吉欧是什么呢？”
“唔...”桐人有点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后回应道，“是我第一个同龄的男性朋友。第一次相遇时总觉得某名的熟悉，好像在哪里见过他，给我一种很令人安心的感觉。还有是个很温柔的人。 ......尽管禁止我吃馅饼和逼迫我去背术式时一点都不温柔。”
“那么，桐人哥喜欢优吉欧吗？爱情上的那种。”
“友情上当然喜欢，爱情上的话...那家伙有喜欢的人了，而且禁忌目录不是不允许同性间相恋吗？”
“与可不可能在一起无关，只是桐人哥本身喜不喜欢优吉欧的话呢？”
“......”桐人愣了半响，低头避过我的眼神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其实清不清楚有什么关系呢？
相信他们的内心早就有答案了。
只是一但错过机会，当时说不出口的情愫就再也不可能传递出去了。
05
再过一个月就是优吉欧的生日了，桐人苦苦思索着该送什么礼物。
“优吉欧似乎蛮喜欢玛露贝利吧？”...明明已经认识了优吉欧一年的是桐人不是我。“桐人哥可以试试做个派送给他哦，我可以让爸爸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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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似乎不错...那我就安息日来试试吧！”
然后在差点炸了我们店、浪费了无数面粉和玛露贝利后，桐人终于做出了能吃的派。父亲说他挺有天分的，可惜优吉欧和桐人已下定决心当剑士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那时候他们在跳鹿亭留下来生活，现在是否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？
然而世事没那么多如果。
啊...抱歉，偏题了，说回优吉欧的事。
优吉欧吃上桐人做的派后露出了好开心的笑容，连眼角都带着幸福的笑意。
“谢谢你，桐人。”
虽然没吃过，但我觉得那应该是世上最甜蜜最好吃的派。
06
新学年开始了三个月，优吉欧和桐人就再也没有来过了。
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课业繁重，后来才听说他们被带到公理教会去了。
“史堤西亚神明大人...请让他们幸福，求祢了”我打从心里这么希望着，并向史堤西亚神祷告。
长大后我才知道，祷告只是骗小孩的把戏。
07
「大战」后，桐人回到了跳鹿亭。
那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学徒，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店员了。
“欢迎回来，桐人哥。这次怎么没带优吉欧来呢？”我边笑着边递上一袋蜂蜜馅饼。
桐人没回应我的问题，只是咬了一口馅饼。
“...好苦。”
我有点讶异，半年前好不容易学会了做蜂蜜馅饼，连父亲都认可了我的技术，不可能会苦啊。
我试食了一口，看来苦的不是馅饼，而是盛满回忆的，孤独的心。
“嗯，好苦。”我掂高脚给了桐人一个安慰的拥抱———尽管我不是他最希望拥抱的人。
后来公理教会的花园中立了座记念碑。
一片湛蓝如海的蔷薇中，石碑刻上优吉欧的名字，还有桐人哥...也就是代表剑士大人对他的思念。
———致为爱犠牲的优吉欧，以及坚强地站起来战斗的桐人哥
【全文完】
愿我们的小天使永远幸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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